85、离婚（4）
陈红玉干脆进屋拽住张帆的手“乖,我煮都煮了，不吃不得饿肚子啊。”
王晓慧在一旁说道“红玉，算了吧，他不饿。”
张帆挣脱开陈红玉的手“对,我不饿。”
陈红玉没有办法,只好出去了，刚出去便听到里面王晓慧对张帆的说教。
“孩子,咱们家的条件不比别人家，爸爸和叔叔挣钱不容易，你看你和弟弟还要读书，奶奶年纪大了,你以后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，不能把心思放在吃喝上,饭少吃点没事。”
张帆坚定地说“妈妈，你放心了,我一定好好读书，以后带你们过好日子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
陈红玉觉得人饿了就得吃，冷了就得穿衣服,这个是人最基本的欲望，她不赞成王晓慧的教育方式，现在日子不富裕，可是温饱还是能达到的，一顿饭吃不穷一家人，但长期地哭穷卖惨却会让孩子精神贫瘠。不过她不能说什么,毕竟王晓慧用自己苦养孩子的教育方培养了一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。
她回到厨房，将一碗面留着，然后一手端了一碗到自己那个屋里，把饭放在桌子上，叫里面的小孩“小峰，来吃饭了。”
小峰跑过来看见碗里有鸡蛋，高兴地笑开了花“妈，还是你好，知道我想吃鸡蛋。”
陈红玉摸摸小峰的头“喜欢吃以后经常给你煮，孩子嘛长身体的，我看你也大了，等以后我去上班了，挣了钱给你改善伙食。”
小峰坐在凳子上，抓了筷子便夹鸡蛋，吃的很香。
陈红玉也拿起筷子吃面条，边吃她心里边想今天晚上睡哪里的问题，穿过来跟一个讨厌的男人同床共枕她是做不到的，所以她就跟小峰说“小峰啊，今天妈妈跟你一块睡好吧，等明天了，咱们回姥爷家，你看行不行。”
小峰抬起头来说“回姥爷家？那我们还回来吗？”
陈红玉有些为难地说“爸爸和奶奶都在，你当然可以回来了。”
小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继续吃面了。
陈红玉知道小峰不是什么都不懂，她想晚上躺床上了再跟小峰好好说说她和张出国为什么离婚的事，一些问题得让孩子知道。
吃完饭，陈红玉去洗了碗，从厨房里回到屋里还没站住脚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，清脆的响声在耳边响起，片刻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疼，她摸着疼痛的左脸抬眼看对面刚打了自己的张出国。
“臭娘们，我听说你煮鸡蛋吃了，你怎么那么馋呢？那是我给我老娘准备的补身体的，你倒是下作！”张出国喝了点酒，但看上去并没有醉，他指着陈红玉嘴里还在骂着各种污言秽语。
陈红玉霎时火气直冲云霄，酝酿着结果了张出国。
这时，小峰跑了过来，他记得白天他妈跟他说过的话，觉得男子汉应该要保护母亲，于是小小的人叉着腰现在陈红玉前面对张出国说“爸爸，你怎么又打妈妈了。”
张出国说“关你一个小孩什么事。”
小峰说“就关我的事。”
张出国推了小峰一把，小峰人小直接就被推倒了，陈红玉连忙把小峰扶起来对小峰说“小峰，今天晚上去找你哥睡吧。”
“那你呢。”小峰看着陈红玉脸上的红色印记心疼地哭了。
“我没事，我跟你爸爸好好说会儿话，放心。”陈红玉给小峰抹了抹泪水，拍了拍他的小肩膀，硬是把他赶出去了。
小峰一出去，张出国更加是没什么顾虑了，说话就要再张罗着巴掌过来，陈红玉阴郁地看了他一眼，在他抬手打过来的时候，稳准狠地抬腿往他中间踢了一脚，瞬间，张出国就跟触电一样抽搐了两下，再然后就捂着裆跪了下来。
趁着他喊疼的功夫，陈红玉把屋的门锁了，以免一会儿两个人打起来，家里的大人都帮张出国对她不利。锁好门，她就回来坐在凳子上揉脸颊，以她刚刚的力道，张出国没那么快站起来。
张出国跪在地上表情痛苦地缓了好一会，才慢慢好转，后面说的话更加难以入耳，脏话连篇。
陈红玉站起来，把十指关节握的嘎吱响。她觉得这机会来之不易，毕竟男女有力量差距，下一次她可不一定能占上风，所以现在就新帐旧帐一起算。她拿起地上的凳子拖着往张出国那边去，张出国看见她拎着长形的木凳子过来，也不骂了，只大声惊呼“你干什么？你疯了？”
陈红玉笑了笑“张出国，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。”她说完，抬起凳子对着张出国的肩膀砸了过去，凳子打到张出国肩膀的瞬间传来一声“啊！！”
张出国想要站起来反击，刚起来半个身凳子又落在了他的腿上，他痛呼一声，被打的跪了下来，接着木凳子一下一下重重砸在他的背上，如同重物高空落下砸在他身上的痛感传遍全身，他条件反射地四处爬行逃跑。
逃跑无用，他捂着头缩在原地，边叫边骂“陈红玉，你疯了！你等我起来收拾你！”
陈红玉打的累了，听他骂自己心里也烦，最后一下用了最大的力气，这一凳子下去，凳子的腿都打掉了，而张出国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。
陈红玉踢了他两脚“不会死了吧，你可不能死啊，你死了我还得坐牢，小峰怎么办？”她蹲下来，掀起了张出国的眼皮，见他眼睛清澈黑眸有神，放心地站起来拍了拍手，搬了另一个凳子坐在他跟前，看着他笑得很无邪。
张出国做梦都想不通，他欺负了好几年的老婆，怎么突然之间就凶性大发，不要命地打他，此刻他身上疼得像全身骨头断了一样，睁开眼睛，见陈红玉打人像是习以为常一般，不但没有一丝慌乱，反而笑得镇定自若。
张出国怕极了，不是怕挨打，而是自己朝日相处的一个人突然性格大变，对他大打出手。
“张出国，疼吗？”陈红玉问。
张出国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绝对不能被女人打还喊疼，所以没有回答。
陈红玉站起来走过去将他的五个指头踩在脚底下摩擦了几下，听到张出国喊着“疼！好疼，住手！”
陈红玉松开脚，继续坐在凳子上休息，觉得替自己还有原主出了一口恶气。她缓缓吐出声音“道歉！”
“什么？”
陈红玉说“张出国，你打了我这么多年，我才打了你一次，我觉得我太亏了，不过如果你能给我道歉，我或许能原谅你。你也不想凳子落在你头上吧。”
她后面说的这句话有点虚，在这个法律严明的世界，她可不敢杀人，就连刚刚用凳子打张出国的背和腿她也忖着来的，怕打折了骨头。
但张出国已经见识过了陈红玉的厉害，不敢不相信，他觉得陈红玉现在这样真有可能杀了他。都怪他以前打人的时候太多了，所以这么大的动静，竟还没有人来阻止。他只好说“我道歉，我错了，我不该打你。”
陈红玉摇了摇头“真诚一点啊。”
张出国迫于无奈说“我错了，我不是东西，我不是男人！”
陈红玉这才点了点头，去屋子里间找出来一个搓衣板扔给他“跪着吧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张出国想动身，却一动就全身疼得厉害，他觉得他一定被打断骨头了，陈红玉她下手太重了。他抬眼看了一眼陈红玉，她正盯着他，眼神就像是个在逃的嫌疑犯。
张出国本身不是特别牛的人，他只是敢欺负女人，而自己的女人他欺负起来没顾虑，所以他才欺负陈红玉。但现在陈红玉厉害起来了，他就只能遇强则弱，在陈红玉的注视下，把搓衣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下面。
陈红玉就这样盯着他，一直盯到后半夜，张出国已经跪的腿麻膝盖麻，浑身不自在，已经在崩溃的边缘。
陈红玉还是很有分寸的，看张出国的表情渐渐又暴躁，知道欺负得狠了，把他逼急了也不好，于是恩威并施，亲手把他扶起来，温柔地说“太晚了，去睡觉吧。”
张出国脑袋懵了，陈红玉时好时坏的态度，让他在心底生出一阵竦意。他被打的太疼了，而且也跪的酸了，他也折腾不动了，他想陈红玉让他睡觉那就睡吧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
于是，他躺在外间的床上，陈红玉睡在里间的床上，两个人相安无事过了半夜。
但下半夜的时候，张出国又睡不着了，他听着一声声铁器摩擦的声音，寻声去看，却见月光下是陈红玉的轮廓，她手里还拿着一个菜刀形状的东西，似乎在拿在月光下观赏，时不时还低头把手里的东西摩擦出声。
张出国呼吸一窒，吓得大气不敢出，惊出一身冷汗，打着胆子问陈红玉“红……你…你在做什么？”
陈红玉转过身来，看不清面容，沉默了片刻才说“哦！过几天不就过年吃饺子了吗？难得吃一回，我把剁馅的菜刀磨一磨。没事，你睡吧。”
“嗯…”张出国哪还敢睡觉，他看着陈红玉磨了一会刀就把刀送回了厨房，仍旧不敢睡，一晚上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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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晓慧在一旁说道“红玉，算了吧，他不饿。”
张帆挣脱开陈红玉的手“对,我不饿。”
陈红玉没有办法,只好出去了，刚出去便听到里面王晓慧对张帆的说教。
“孩子,咱们家的条件不比别人家，爸爸和叔叔挣钱不容易，你看你和弟弟还要读书，奶奶年纪大了,你以后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，不能把心思放在吃喝上,饭少吃点没事。”
张帆坚定地说“妈妈，你放心了,我一定好好读书，以后带你们过好日子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
陈红玉觉得人饿了就得吃，冷了就得穿衣服,这个是人最基本的欲望，她不赞成王晓慧的教育方式，现在日子不富裕，可是温饱还是能达到的，一顿饭吃不穷一家人，但长期地哭穷卖惨却会让孩子精神贫瘠。不过她不能说什么,毕竟王晓慧用自己苦养孩子的教育方培养了一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。
她回到厨房，将一碗面留着，然后一手端了一碗到自己那个屋里，把饭放在桌子上，叫里面的小孩“小峰，来吃饭了。”
小峰跑过来看见碗里有鸡蛋，高兴地笑开了花“妈，还是你好，知道我想吃鸡蛋。”
陈红玉摸摸小峰的头“喜欢吃以后经常给你煮，孩子嘛长身体的，我看你也大了，等以后我去上班了，挣了钱给你改善伙食。”
小峰坐在凳子上，抓了筷子便夹鸡蛋，吃的很香。
陈红玉也拿起筷子吃面条，边吃她心里边想今天晚上睡哪里的问题，穿过来跟一个讨厌的男人同床共枕她是做不到的，所以她就跟小峰说“小峰啊，今天妈妈跟你一块睡好吧，等明天了，咱们回姥爷家，你看行不行。”
小峰抬起头来说“回姥爷家？那我们还回来吗？”
陈红玉有些为难地说“爸爸和奶奶都在，你当然可以回来了。”
小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继续吃面了。
陈红玉知道小峰不是什么都不懂，她想晚上躺床上了再跟小峰好好说说她和张出国为什么离婚的事，一些问题得让孩子知道。
吃完饭，陈红玉去洗了碗，从厨房里回到屋里还没站住脚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，清脆的响声在耳边响起，片刻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疼，她摸着疼痛的左脸抬眼看对面刚打了自己的张出国。
“臭娘们，我听说你煮鸡蛋吃了，你怎么那么馋呢？那是我给我老娘准备的补身体的，你倒是下作！”张出国喝了点酒，但看上去并没有醉，他指着陈红玉嘴里还在骂着各种污言秽语。
陈红玉霎时火气直冲云霄，酝酿着结果了张出国。
这时，小峰跑了过来，他记得白天他妈跟他说过的话，觉得男子汉应该要保护母亲，于是小小的人叉着腰现在陈红玉前面对张出国说“爸爸，你怎么又打妈妈了。”
张出国说“关你一个小孩什么事。”
小峰说“就关我的事。”
张出国推了小峰一把，小峰人小直接就被推倒了，陈红玉连忙把小峰扶起来对小峰说“小峰，今天晚上去找你哥睡吧。”
“那你呢。”小峰看着陈红玉脸上的红色印记心疼地哭了。
“我没事，我跟你爸爸好好说会儿话，放心。”陈红玉给小峰抹了抹泪水，拍了拍他的小肩膀，硬是把他赶出去了。
小峰一出去，张出国更加是没什么顾虑了，说话就要再张罗着巴掌过来，陈红玉阴郁地看了他一眼，在他抬手打过来的时候，稳准狠地抬腿往他中间踢了一脚，瞬间，张出国就跟触电一样抽搐了两下，再然后就捂着裆跪了下来。
趁着他喊疼的功夫，陈红玉把屋的门锁了，以免一会儿两个人打起来，家里的大人都帮张出国对她不利。锁好门，她就回来坐在凳子上揉脸颊，以她刚刚的力道，张出国没那么快站起来。
张出国跪在地上表情痛苦地缓了好一会，才慢慢好转，后面说的话更加难以入耳，脏话连篇。
陈红玉站起来，把十指关节握的嘎吱响。她觉得这机会来之不易，毕竟男女有力量差距，下一次她可不一定能占上风，所以现在就新帐旧帐一起算。她拿起地上的凳子拖着往张出国那边去，张出国看见她拎着长形的木凳子过来，也不骂了，只大声惊呼“你干什么？你疯了？”
陈红玉笑了笑“张出国，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。”她说完，抬起凳子对着张出国的肩膀砸了过去，凳子打到张出国肩膀的瞬间传来一声“啊！！”
张出国想要站起来反击，刚起来半个身凳子又落在了他的腿上，他痛呼一声，被打的跪了下来，接着木凳子一下一下重重砸在他的背上，如同重物高空落下砸在他身上的痛感传遍全身，他条件反射地四处爬行逃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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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红玉踢了他两脚“不会死了吧，你可不能死啊，你死了我还得坐牢，小峰怎么办？”她蹲下来，掀起了张出国的眼皮，见他眼睛清澈黑眸有神，放心地站起来拍了拍手，搬了另一个凳子坐在他跟前，看着他笑得很无邪。
张出国做梦都想不通，他欺负了好几年的老婆，怎么突然之间就凶性大发，不要命地打他，此刻他身上疼得像全身骨头断了一样，睁开眼睛，见陈红玉打人像是习以为常一般，不但没有一丝慌乱，反而笑得镇定自若。
张出国怕极了，不是怕挨打，而是自己朝日相处的一个人突然性格大变，对他大打出手。
“张出国，疼吗？”陈红玉问。
张出国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绝对不能被女人打还喊疼，所以没有回答。
陈红玉站起来走过去将他的五个指头踩在脚底下摩擦了几下，听到张出国喊着“疼！好疼，住手！”
陈红玉松开脚，继续坐在凳子上休息，觉得替自己还有原主出了一口恶气。她缓缓吐出声音“道歉！”
“什么？”
陈红玉说“张出国，你打了我这么多年，我才打了你一次，我觉得我太亏了，不过如果你能给我道歉，我或许能原谅你。你也不想凳子落在你头上吧。”
她后面说的这句话有点虚，在这个法律严明的世界，她可不敢杀人，就连刚刚用凳子打张出国的背和腿她也忖着来的，怕打折了骨头。
但张出国已经见识过了陈红玉的厉害，不敢不相信，他觉得陈红玉现在这样真有可能杀了他。都怪他以前打人的时候太多了，所以这么大的动静，竟还没有人来阻止。他只好说“我道歉，我错了，我不该打你。”
陈红玉摇了摇头“真诚一点啊。”
张出国迫于无奈说“我错了，我不是东西，我不是男人！”
陈红玉这才点了点头，去屋子里间找出来一个搓衣板扔给他“跪着吧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张出国想动身，却一动就全身疼得厉害，他觉得他一定被打断骨头了，陈红玉她下手太重了。他抬眼看了一眼陈红玉，她正盯着他，眼神就像是个在逃的嫌疑犯。
张出国本身不是特别牛的人，他只是敢欺负女人，而自己的女人他欺负起来没顾虑，所以他才欺负陈红玉。但现在陈红玉厉害起来了，他就只能遇强则弱，在陈红玉的注视下，把搓衣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下面。
陈红玉就这样盯着他，一直盯到后半夜，张出国已经跪的腿麻膝盖麻，浑身不自在，已经在崩溃的边缘。
陈红玉还是很有分寸的，看张出国的表情渐渐又暴躁，知道欺负得狠了，把他逼急了也不好，于是恩威并施，亲手把他扶起来，温柔地说“太晚了，去睡觉吧。”
张出国脑袋懵了，陈红玉时好时坏的态度，让他在心底生出一阵竦意。他被打的太疼了，而且也跪的酸了，他也折腾不动了，他想陈红玉让他睡觉那就睡吧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
于是，他躺在外间的床上，陈红玉睡在里间的床上，两个人相安无事过了半夜。
但下半夜的时候，张出国又睡不着了，他听着一声声铁器摩擦的声音，寻声去看，却见月光下是陈红玉的轮廓，她手里还拿着一个菜刀形状的东西，似乎在拿在月光下观赏，时不时还低头把手里的东西摩擦出声。
张出国呼吸一窒，吓得大气不敢出，惊出一身冷汗，打着胆子问陈红玉“红……你…你在做什么？”
陈红玉转过身来，看不清面容，沉默了片刻才说“哦！过几天不就过年吃饺子了吗？难得吃一回，我把剁馅的菜刀磨一磨。没事，你睡吧。”
“嗯…”张出国哪还敢睡觉，他看着陈红玉磨了一会刀就把刀送回了厨房，仍旧不敢睡，一晚上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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